2012年5月16-17日，第三届（2012）中国白羽肉鸡产业发展大会暨第二届全球肉鸡产业论坛在江苏南京成功举办。
会议期间，白羽肉鸡行业的相关企业家与业内专家就“肉鸡养殖中预防性投药利弊问题”和“未来肉鸡产业模式是走一体化道路还是走‘公司+农户’道路”进行辩论。
第一场辩论，好像是兽药企业和非兽药企业之间的一场对垒；而第二场更像是肉鸡“一体化”企业同“公司+农户”企业、国情论者之间的一场对搏。
最终，这两场辩论赛都没有得出明确的结论。
对此，第一场辩论赛主持人是山东益生种畜禽有限公司曹积生董事长。他说，“这场辩论赛，没法说哪个对，哪个错？都对！都错！但是基本上把我们行业都说透了。”
第二次辩论赛主持人是北京家禽育种有限公司尹彦勋董事长。他说，“辩论不是为了证明那个最好，而是为了使在座的行业人受益。”
而记者个人感受，这两场辩论赛更多像是在中国错综复杂的养殖业结构的基础上，不同层面、不同站位者之间的一场顶级头脑风暴。这里面有实践的执着；有学术的远虑；有商业的智慧；有人性的关怀；这一切恰如吹过畜牧行业现实与理想之间夹缝的风，即直面现实的生存，又温润未来的力量。
是以，记者对这两场辩论进行摘要再现，以飨读者；同时，记者将结合兽药行业的现状，进行尝试性地点评，以期抛砖引玉。
现阶段白羽肉鸡养殖中预防性投药利弊之争
本次辩论中，红方认为“现阶段中国肉鸡养殖疾病防控中预防性用药，利大于弊”。红方有八位辩手，六位来自六家不同的兽药企业，从董事长、总经理、技术总监、销售经理一应俱全；其余两位，一是大学教授，一是畜牧兽医研究所研究员。
蓝方认为“现阶段中国肉鸡养猪疾病防控中预防性用药，弊大于利”。蓝方有七位辩手中，四位是不同农科院、研究所的研究员；其余三位，一位来自国外饲料原料组织，一位来自畜牧设备企业，一位来自兽药企业副董事长。
从相应的辩手组成结构和其所持的观点看，红方更现实一些，而蓝方更高端一些。鉴于本次辩论过程中，同组辩手之间观点重复的地方比较多。所以统一以红方、蓝方的方式出现，不再一一对位到具体企业和个人。
红方：现阶段中国肉鸡养殖疾病防控中预防性用药，利大于弊。依据如下：
第一，对于疫病的防控，“防重于治”都是一个基本的原则。比如，中医几千年来都讲“治未病”。
第二，正确地用药去防病的话，可以减少疾病的发生和治疗用药的使用，对药残的控制、食品安全也非常有利。
第三，针对目前“小群体、大规模”的养殖特点，正确使用预防用药能够弥补大小环境很差的缺陷，尽可能保证养鸡赚钱。
第四，用中药去预防，一方面能防病，另一方面能提高机体的抵抗力，从而提升生产性能，改善产品品质。
蓝方：我方认为红方的观点和论据都不能成立。第一，中医提倡“治未病”，但并没有说要用药去“治未病”。第二，预防用药能减少发病、减少药残，这是不对的。因为在现实中预防用药导致的耐药现象，比比皆是。第三，用中药去预防，同样也存在“是药三分毒”的问题。
红方：本次辩论的题目是“现阶段中国肉鸡养殖疾病防控中预防性用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这里面有两个关键词。
第一个关键词是“现阶段肉鸡养殖”。中国肉鸡养殖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存栏0.4亿只，发展到现在的40亿只；三十年间扩张了120倍。但是，由于疾病防控手段非常滞后，这就导致了病毒性疫病的难以防控。以前可以通过疫苗防控，但是现在打了疫苗依旧生病，甚至防二三次疫苗，依旧生病。同时，肉鸡在二三十日龄时会相对规律性地发病。什么原因？就是我们的生物安全极不到位，使鸡总处于高发病的压力状态下。这就是现阶段的现状。
第二个关键词是“预防性用药”。预防性用药并不代表药物的滥用，而是要科学、规范、合适地用药。比如在雏鸡进场的时候，无论规模养殖场还是散户都要通过药物净化大肠杆菌和沙门氏菌。比如为什么疫苗免疫的效果不好，就是因为鸡是不健康的；这时，我们可以通过一些药物去控制病毒复制，使其保持在一个相对健康的状态；再比如通过阶段性地合理用药，不断净化鸡群的疫病，从而减少生病，即使发病也易于控制。
蓝方：长时间的低剂量用药，这只会充分强化细菌的抵抗力，这就会造成超级细菌的出现。同时，这也会使养殖人以为，只有用了药才能养殖，甚至去用原粉。
我在美国生活。美国的医生一旦确定是病毒性疾病造成的发烧、呕吐，他们就不会给你开药，只会建议你多喝水。
红方：预防性用药，第一，对养殖动物有利；第二，对养殖者有利；第三对社会无害。中国目前黄羽肉鸡、白羽肉鸡一年存栏加起来达到100亿只。散户的鸡成活率70%多，而有公司指导的成活率能达到90%。现在，有谁能不用预防性药养好鸡？同时，不进行预防性用药造成的损失，谁能买单？
蓝方：我只问红方一个问题，人会不会天天预防性地用药？人的健康长寿来源于锻炼、合理的膳食、心态等等。动物应该也是一样的。
因此，肉鸡养殖不能建立在一套药物预防保健程序上。是药三分毒。长期用药必然会损害动物的肝脏、肾脏等，从而导致抵抗力下降。真正疫病来了的时候，再用药就没有效果了。同时，这也会造成生态的破坏。
因此，国外已经逐步减少或者禁止在饲料中添加抗生素，这是一个必然的趋势。在中国肉鸡养殖的这个特定阶段，我们更应该去改善环境，降低密度，加强管理。
红方：白羽肉鸡是一种经济动物。它对于人最重要的是按时、安全出栏，并能获利。
现在，白羽肉鸡生长环境不良，饲料极大可能存在霉变，机体的损害本来就已经有了。这时，我们预防性地用一些天然的药物，必然能对机体进行早期的修复。天然的药物怎么会有残留？欧盟禁止饲料中添加抗生素后，疫病反弹得很厉害；最终，他们也是通过添加一些天然药物扭转了这一个局面。
蓝方：如果中国因为环境原因没有健康的鸡群，那么我们要做的是去改变环境，而不是用药。
我认为养殖要盈利，首先必须去创造一个良好的适合鸡生长的环境；其次，管理是关键；最后，通过对鸡群健康状态的及时了解，保证疫苗的效果。
红方：预防性用药是指在鸡群的疾病易发阶段针对性地用药，从而避免发病。我们不可能等到大群死亡才用药。
蓝方：有报道指出，鸡群90%的病原来自于人员流动导致的交叉感染。一些小的养殖企业预防性用药了，照样得病。这时，我们应该减少人的因素，用人去管设备，用设备去管鸡。所以，我们要建标准化的鸡舍，提供自动化设施。
同时，红方提到饲料霉变的问题，那么我们为什么要拿霉变的东西去喂鸡，这终究还是人的问题。另外，水能不能达标？空气，内外环境，微环境能不能达标？因此，防止鸡得病更应该从各个方面着手，而不只是用药上。
红方：目前国内广大养殖场不仅认同，并且也采取了预防性用药，这是大环境决定的。但是，有的养殖场钱花了，药用了，动物却照样发病。这是因为他们预防性用药不正确。
预防性用药是指在机体健康的状态下，通过合理用药防止鸡只在过快成长过程中器官的损失，并减轻机体面临的疫病风险。这时，合理地选择药物就是预防性用药中的关键。
要达到防病，提供经济效益，同时食品安全，必须选择微生态制剂、营养性药物、抗应激药物。我认为这三类之外的药物，都是治疗性药物。
蓝方：现在发病多，正是在多年预防性用药下造成的。同时，有公司指导下成活率高，公司并不是指导用药，公司指导的是技术。
红方：现在发病多，不是在预防性用药下发病，而是在现阶段种鸡、饲料、设备、环境等等综合因素下发的病。能不能养好鸡，不是一个兽药能决定的，但是不能没有兽药。
蓝方：红方认为疫苗不管用，所以才用药。如果疫苗不管用，药物就更不可能管用。现在这个阶段，预防性用药很普遍，第一同兽药厂家有关系，他们能够获利；第二养殖人员从众，用了药他们心里踏实。
红方（总结性发言）：现阶段预防性用药，关键是选对药，同时还要有合理的用药方案。除此之外，要提高饲养管理和人员管理。一批鸡的命运不是掌握在场长或者专家手中，而是饲养员决定的。
对于预防性用药的利弊，广大的养殖者已经用实际行动做出了回答。
蓝方(总结性发言)：第一，预防性用药导致耐药性上升，最终会对人的健康造成损害。健康养殖、绿色养殖不能依靠预防性用药来实现。
第二，如果养殖户自己不吃预防性用药生产的产品，那么消费者也不会吃。
第三，现在是全球化的竞争，泰国的肉鸡已经再度出口欧盟。我们要么引导潮流，要么顺应潮流，否则就会被淘汰出局。在目前的竞争态势下，我们不能总是用现阶段作为借口；同样是在现阶段，我们也有圣农，也有民和这些优秀的企业。
我相信，依靠环境，依靠管理，我们完全可以不用预防用药。
听众1：外国人问我，你们中国还有无公害鸡吗？我无言。
听众2：预防性用药的确能降低养殖成本。
听众3：我自养了50多万只肉鸡，同时还放养了50多万只。我有一个最深的感受：在目前中国高密度饲养、疫病横行的情况下，我必须提前预防。因此，对预防性用药，我们要客观分析，不能一棍子打死。
主持人：中国现在大环境不好，这是现实情况。但是，我们要努力去把中环境、小环境做好，这是我们能做好的。那么，通常情况下，不用药是可以的；而在特殊情况下，我们以上努力做到之后，还确实不好办的时候，用对的药进行预防。
关于预防性用药利弊的进一步分析，我认为要从对鸡、对经营者、对消费者三个层面去分析。
对鸡，环境很好的情况下，肯定不用预防性用药。
对经营者，为了鸡的存活，他们会预防性用药。
对消费者，这就比较复杂。第一，我们现在的市场机制下，用药和不用药的成本和价格对比不明显，也就是优质能不能优价？这是问题；第二，我们目前的消费水平，优质的产品比如SPF鸡蛋要10元一个，有多少人能买得起；第三，我们这方面的法律还需要进一步健全。
因此，这场辩论赛，没法说哪个对，哪个错？都对！都错！但是基本上把我们行业都说透了。
指南观点：用药模式是兽药企业商业模式的核心
目前，兽药行业比较浮躁。这种浮躁最明显的表现是，我们很大程度上只站在自己的立场和现在的角度去思考和解决养殖业遭遇的问题。不可否认，这场辩论中，兽药企业拥有了现实的高度，但是有未来的高度吗？
记者之所以要把这样一个看似技术问题讨论的辩论搬到经营栏目中再现，最主要的原因是，用药模式是兽药企业商业模式的核心。
对外，用药模式决定兽药企业怎样服务养殖业。用药模式不同，其对养殖业现在和未来的价值就不同，同样对消费者和社会的价值也就不同，而这种价值将决定兽药企业能够走多远。
对内，用药模式决定了兽药企业自身的市场竞争力。这些年，一直承当兽医角色的兽药企业，一直在提倡一条“从治疗兽药到预防兽医到保健兽医”的转变之路。伴随这条转变之路同行的，必然是兽药企业自身价值定位，产品定位，销售战略等等一系列的转型。
因此，看这次的辩论，重点不是预防性用药的对错，而是预防用药作为一种模式已经遭遇了怎么的商业处境？这种处境是绝境还是瓶颈？如果是绝境，如何回头是岸?如果是瓶颈，怎么突出重围？
或许，这也就是曹积生董事长感叹“这场辩论会基本上把我们这个行业都说透了”的缘由之一吧。至于其他缘由？可能就需要大家自己去悟。
“一体化”、“公司+基地+农户”谁是将来的主流
这场辩论中，双方的辩手都是重量级的，堪称旗鼓相当。红方认为，未来我国肉鸡养殖主要模式是“公司+基地+农户”。蓝方认为，“未来我国肉鸡养殖以“一体化”为主。下面是辩论内容摘要。
红方宫桂芬（中国畜牧业协会副秘书长）：未来我国肉鸡养殖以“公司+基地+农户”为主体。
第一，从白羽肉鸡和黄羽肉鸡的发展过程看，先是农户养殖，然后是公司+农户、公司+基地+农户、公司+合作社+农户等等。
第二，现在的肉鸡养殖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一般企业很难做到。因此，除了圣农、九联等少数几家成功一体化外，大多数企业依旧以公司+基地+农户为主，比如山东六和、广东温氏等。美国集约化程度很高，但是其99%的养殖同样来自于合同鸡。
第三，我国整个养殖业比较复杂，各地饲养环境和消费需求也不一样。
因此，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仍将以公司+农户为主体；与此同时，农户的规模、技术管理能力等会逐步提升。
红方文杰（国家肉鸡产业技术体系 首席科学家）：我补充一点，我国土地政策控制很严格。很多公司想一体化发展，但是在土地资源利用方面遇到很多问题。
蓝方顾云飞 (江苏京海企业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公司+农户模式中，土地和大部分资金都归农户自己解决，这是他们的优势。但是这种模式不利于标准化，不利于从田间到餐桌的食品安全。
而一体化企业从苗种的计划供应、饲料、兽药、收购、屠宰等等全程由公司掌控，这样质量就能够得到有效控制。中国消费者需要一体化这样全程的质量控制。
如果解决好资金和土地问题，一体化更适应未来的发展。
红方程立力（常州市立华畜禽有限公司 董事长）：我把我方观点说的更具体一些。
第一，基于中国土地政策，一家公司一年能弄到一两块土地就很不错了；公司+农户由分散的农户利用自己的土地去发展，一年搞一两百块土地都没有问题。
第二，公司+农户模式能提高资金效率。公司和农户的投资比例大致在1:2到1:3，这样就能解决资金上的瓶颈。
第三，肉鸡养殖也是一种劳动密集型产业。很多企业现在招工难，年轻人都不去从事养殖工作。如果采取公司+农户，劳动力的要求就可以放低，年轻年老都可以干，同时有利于其家庭生活。
最初，我们公司也是一体化发展，但是后期管理难度越来越大。这时，我们就采取了公司+农户，最大限度地提高了农户的责任心，公司管理效益也大幅度提升。以前，一个养殖场需要一到两个专职技术人员；现在，一个技术人员可以管理50个农户，优秀的可以管理100位养殖户。
蓝方王振江 (青岛九联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今天讲的是未来白羽肉鸡养殖业，但是未来是5年、10年还是15年？如果是15-30年，据说2035年中国人均GDP可能达到2万美元，那么每个人月工资就是1万元人民币。这时，两个农民养5千只鸡，2个月下来工资就是4万元，平均一只鸡的人工成本达到80元。毫无疑问，这根本就不可能。
同时，一家一户都养鸡，食品安全永远得不到保障。
泰国是一家家农场养鸡，一个鸡场至少养10万只，但是他们土地是私有的，这在中国不可能；同时，在中国土地一年一亩的租金是1000元，而美国是30到50美元。
就是中国农户变农场后，一个批次养20-30万只，但是中国养殖环境非常差，一批亏损下来就是上百万，同时养殖户可能还贷了500万建鸡舍。那么，农户能承担这种打击吗？
因此，农户不可能成为未来的养殖业主体。一体化的企业必然会迅速发展起来。
红方张正芳（广东天农食品有限公司 总裁）：公司+农户为什么发展快？最重要的是解决了动力问题。农民为自己干，以老板的心态在经营。而农户资源非常丰富，想发展多少就能发展多少。
同时，在规模和标准化方面，公司+农户同样能够做到。我们会在产前、产中、产后进行全程服务，所有投入品质量由公司控制，并且监督农民标准化操作。当农民也标准化操作时，食品安全是能够得到保障的。现在，我们要求农户是5000-10000只，因为这刚好适合一对夫妻共养。
蓝方祁春清 (北京燕北华牧科技有限公司总经理)：从健康养殖和食品安全角度，公司+农户是很难做到的。
对农民而言，环境、饲料、饲养过程是否健康都不好控制。
对企业而言，公司+农户的“风险共担，利益共享”，这就不能实现企业利益的最大化。
同时，农户有钱赚的时候，他有积极性；没钱赚的时候，他就放手不干。这时，公司怎么去满足已经签订的供货合同？
红方张洪玉（山东太合食品有限公司 董事长）：公司+农户符合社会化分工越来越细的趋势。我去日本参观过丰田公司。丰田公司就不一个汽车制造公司，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汽车组装公司。丰田的零部件基本上都是由供应商提供的，但是你能说丰田的汽车不好吗？
公司+基地+农户模式是市场经济，真正实现了分工协作。而一体化企业自己孵鸡苗，自己养，自己杀，就是一种内部循环，形不成竞争。
蓝方李文迹 (福建圣农发展股份有限公司副总裁)：目前，中国肉鸡规模化比例上升很快，而其中的一体化企业是发展最快的。
第一，一体化企业土地利用率更高。比如昨天正大王总展示的泰国案例中，40亩地能养33万只鸡，老百姓的话能养10万或者四分之一。
未来农业必然面临土地价格和价值的上升，那么一体化必然是方向。
第二，公司+农户会面临食品安全问题。
中国农户一般是九年义务教育，而美国的农户从文化素质、技术管理、契约精神等方面都要高很多。在未来数年内，我们要达到美国那样的水平是很难的。
因此，老百姓好的会自己吃，有问题的就卖到市场上。如果价格好了，卖给别人；价格差了，卖给公司。出了问题，他还不告诉你。
作为公司+农户的公司，你不可能像双汇那样做到头头检验。那么，公司+农户在食品安全方面不可能做得非常好。
红方毛长青（中信证劵研究部农林牧渔行业 首席分析师）：第一，未来是多远？如果15年到30年，那时中国农户很少，一定是公司+农场；如果在15年内，肯定是公司+农户。在这个过程中，农户素质会逐步地得到提升。
第二，本次辩论不是争论那种模式更好，而是那种模式能成为未来中国肉鸡养殖的主流。
一体化模式更适合于发展高端品牌。但就是在美国，这一模式所占的比例也超不过15%。
而公司+农户更适合中国的现实，有利于白羽肉鸡产业的快速发展。当然，这一模式在规范、管理、技术等方面的确需要进一步提升。
蓝方戈新峰 (山西粟海集团有限公司副董事长)：一体化企业解决了劳动生产效率低，同时带动了行业管理、技术水平的提升。
红方马翔（三高农牧股份有限公司 副总经理）：公司+农户最大的优势是能解决农户的收入。而公司+农户的问题是管理上的问题，只要我们把环境优化，管理到位、尊重健康，这些问题会得到解决。
蓝方张磊 (恒信金融租赁有限公司市场部经理)：中国人口红利优势不断消失，人力成本及各种成本必然上升，这就要求高产出、高回报；而高产出、高回报需要通过一体化去实现。因此，农户+农户只是为了迎合企业减轻资金压力所需，其实质是一体化过程中的产物。
红方宫桂芬：一体化可能更好，但是根据我国国情，再好做不到就没有用。同时，公司+农户也在借鉴、实施很多一体化的企业的优点。
蓝方李文迹：肉鸡养殖是一个高科技、重资产的产业，涉及到建筑业、设备制造业、金融业等方方面面，必须要有企业化的团队去运作，依靠农户是做不到的。
同时，公司+农户把食品安全、疫病防控的风险转嫁给了老百姓。如果真正有问题的鸡只，收，还是不收？
一体化公司正是对公司+农户的革命，其用现代化、自动化、高科技代替了农户的手工劳动；用节约土地代替了浪费土地；用提高效率代替了低效率；有低污染、零污染代替了重污染，所以一体化才是未来的发展方向。
红方程立力：规模化不是一体化企业的专利，公司+农户也能规模化。去年我们公司农户平均批饲养规模是1.2万只，而常州地区的达到2万只；与此同时，我们公司的规模也得到发展，去年放养量接近1亿只。
同样，公司+农户也能做到很小的污染，这同一体化企业是一样的。
在实际中，农民是比较朴实的。你为他们利益考虑，他们也会用他的方式回报。去年，无论行情好坏，农户违约率都低于1%。
因此，只要把握公司+农户模式各种元素的真谛，其上升空间依旧很大。
蓝方王振江：公司+农户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开始，为千万农民致富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但是从2000年开始，公司+农户发展进入了停滞阶段。就我了解，现在农户养殖可以用“哀鸿遍野”去形容。
九联走一体化道路，从2000年的不到2000万只，发展到现在1.3亿只，不仅没有停滞，反而增加了六倍。现在，九联已经进入了高速发展时期。
红方文杰：这两种方式各有优缺点。但我们今天辩论的主题是“将来主要是谁养商品肉鸡”。
一体化在将来会有上升空间，但是其不能成为主流。因为真正有实力能发展一体化的企业并不多。
主持人尹彦勋 (北京家禽育种有限公司董事长)：我个人认为，现在中国肉鸡产业是一种混合式的发展，不同地区有不同的发展方式。对大家来讲，就是要思考哪一种是最适合于你的。”
■指南观点：养殖模式变了，兽药企业怎么变？
兽药行业的格局、功能、定位、营销等等必然受制与养殖行业的现状和趋势，这就是之所以整理这次辩论会的出发点。在整理过程中思考，这些对兽药行业意味着什么？
如果将来是一体化企业占主流，那么兽药企业怎么自我定位？并且从现在开始，兽药人又该做些什么？
如果将来是公司+农户占主流，兽药企业又该如何做？
同时，无论哪种养殖模式占主流，对兽药行业有本质的区别吗？
这种产业化的论坛中，总是能感觉到兽药行业被边缘和异样看待的尴尬。这又是为什么？兽药行业需要怎样的价值再造？
这些问题无法从这次辩论中得到答案。这次辩论会对兽药行业人更大的意义在于，以上问题以及大家在阅读过程中可能形成的新问题。这些问题将会有助于兽药行业自身定位的细化和深化。
